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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宁、小樊,时间不早了,你们先回去吧。”姬文军看看时间,已经七点多了,现在外面人不少,等在过一会儿很多人就都回家,路上就没什么人了。他们两个人走回去,太晚了路上不安全。
“小宁,我们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,在你心目中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”周明华问。
“哎,师傅,去牛塘多少钱?”周明华刚好看到边上有空车,赶紧招手问道。他说的是家乡话,许宁就听懂了几个字,不过大致上也猜到是在问价格。
第一次印,他们也不敢印太多,先印了两百本,花了60块钱,平均一本的成本是3毛钱。社团里可是一分钱都没有的,所以这个钱是大家先垫出来的。算是文学社借大家的,等杂志卖出去之后,在还给大家。
等许宁到学校的时候,刘亚楠他们已经把学校里面,他们认为许宁回去的地方,全都找遍了。连班上跟许宁关系的好同学们,都去找过了。
“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,你可以带他到这里来看看。爸爸当年为了上大学,吃过多少苦,流过多少泪。”坐在车后面,许宁笑着说道。
很多时候感情都是从饭桌上开始培养的,原本还不太熟悉的许宁和秦沙沙两人,一顿饭下来之后,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好的和认识十几年的姐妹一般,看的边上的许樊和周明华直感叹: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。
1978年,在这个咋暖寒春的季节,北京大学迎来了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。一大早学校就已经准备就绪,各个院系的老师全都坐成一排,每个院系老师前面都放了一张桌子,桌子上立着各院系的指示牌,坐等学生报到。而学校大门口,也有老师在那里敲锣打鼓的迎接新生。沉寂了十年的校园,重新焕发出了蓬勃的生机。
“好的。”许宁欣然应答,她想着人多路上也热闹点,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。
“小宁,你刚才是说,让国家鼓励个人创业?”周文兵想了一会儿之后,朝许宁问道。
周明华晚上做了一个噩梦,不知道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让他动也不能动,明明脑子是清醒的,但眼睛怎么睁都睁不开。就和以前村里老人说的鬼压床似的,周明华在梦里急的浑身冷汗都出来了。这种情况,一直到外面突然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,周明华才真正醒过来。
“周主任,没事我先回去了。”她还要去让人给许宁传话,让她过几天回来上课。
一溜烟跑到教室里坐下来,许宁趴在桌上,脸埋在胳膊中间,心跳的扑通扑通响,就跟要蹦出来似的。
许宁摇摇头,帮她把东西提好:“真的不去,刚才二姐叫我我也没答应。走吧,我给你送到公交车上去。”宿舍里老大老三老四昨天考完试,晚上就坐车回家了。老二华小丽跟刘亚楠不放心许宁一个人,昨天晚上就都没回去。
“我们要一辈子都在一起,就算以后你不要我了,我死也要赖着你。”自从和许宁的恋爱关系确定之后,周明华的人生规划中,都有一个名字叫许宁的女人。他不敢想象,假如那天许宁不要自己了,或者离开自己了,他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子。所以就和他自己说的那样,许宁如果那天不爱他了,他就算死,也不会让小宁离开的。留不住心,他就留人。假如人也留不住,他就带着小宁一起下地狱。
“没有,我也是刚把东西都收拾好,你来的时间刚刚好。这些都是你的同学吧,姑娘们长的真好,盘儿亮、条儿顺,还都是高材生。”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许宁身后的一群姑娘说道。
“我要去的,我们快走吧,一会就上课了。”许宁把书放在桌上,站起来说道。女生上厕所比男生慢,你要是去晚了的话,就要排好长的队。
“老姬,你老小子不厚道啊,收徒弟也不提前说一声。小许啊,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,东西不好,你不要嫌弃。要怪啊,就怪你师傅,谁让他不提前说的,让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。”关永从身上找来半天,最后只在口袋里翻出一支用过的钢笔。想了想,一咬牙拿下来递给许宁。
“哈~~”许宁用手掩着嘴,打了一个大哈哈,这个哈哈打的眼里的泪都出来了。用手擦擦眼角的泪水,轻轻的点点头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77级法律系周客强。文笔这么好的人,怎么跑去学法律了呀。这么优秀的人,应该来我们文学系才对嘛。”刘亚楠看过之后,忍不住说道。
“你们好、我叫刘周军,俄语系的。原来你就是小凡子嘴里那个聪明漂亮的姐姐啊,果然名副其实。”刘周军握住许宁伸出来的手,随后快速放开。在跟周帅握了一下,嘴上说道。
得到许宁的这句话,周明华感觉一直吊着的心,一下子就安定下来了。他知道,一段感情之中,谁先付出真心谁就输了。他一直是一个不喜欢输的人,可是当对方是许宁的时候,他愿意输。真心换真心,就算一开始是他爱的多一点,可他相信,小宁最终也会爱上自己的,现在他终于等到了。
罗奶奶刚才还以为自己如果不卖的话,她房子也不租了,现在一听这话,马上点头道:“好好好,我要是真卖房子的话,第一个卖给你。”
“我也不参加。”“算我一个”听到三哥的话,其他几个平时跟三哥一样钻到书本里去的同学也都举手说道。
晨曦文学社的第一次会议,参加的人都特别兴奋好奇。听到许宁的话之后,一个个都闭上嘴巴,满脸笑容的看着她。
“这件事现在有多少人知道?”许宁冷静下来之后,重新往前走。
在晚自习快要结束的时候,辅导员拿着一叠信走了进来:“项正国,你上来把信发下去吧。”走了一圈,发现大家都在看书,辅导员最后走到班长项正国面前说道。
“还有事吗?没事我先走了。”许宁等了一会儿,也没听到对面的人说话。把手上的茶杯放下来,站起来说道。
“都到齐了。”黄永超数了一下人数,过来说道。
“看我,离开学校太久,都忘了暑假这回事儿了。”朱伟强一拍脑袋,说道。
“小五,你过来一下。”许宁端着饭碗,朝许樊说了一声之后,就往门外走去。
[编辑:木杉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