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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8年,在这个咋暖寒春的季节,北京大学迎来了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。一大早学校就已经准备就绪,各个院系的老师全都坐成一排,每个院系老师前面都放了一张桌子,桌子上立着各院系的指示牌,坐等学生报到。而学校大门口,也有老师在那里敲锣打鼓的迎接新生。沉寂了十年的校园,重新焕发出了蓬勃的生机。
许宁摇摇头“不知道?”她是真的不知道。
“这是集体活动,全部都要参加。你回去就说是我说的,有什么意见,让他们自己到我这里来提。晚自习我不能每天都借给你,毕竟你们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。这样吧,你们下午上完课吃过饭之后,不是没什么事情了吗?这个时间你们可以拿出来练习,然后晚自习你们推迟一个小时上,这样总行了吧。”舍本逐末的事情不能干。
许宁看他这个样子,知道拒绝不了,只好跟在他后面。嘴上说道:“首都安全的很,我来这么长时间,从来没碰到过什么事情。”
“四妞,四妞,你怎么样了。”许樊抓住许宁的手,发现烫的吓人。
“我刚才上课的时候,一直在想一件事。如果我会武术的话,那我跟明华昨天就不会被人追的跟狗似的。现在还也不用为了躲他们,每天回家的时候,都要提心吊胆的了。所以,我打算找个师傅学武?”许宁一想到自己昨天那副狼狈的样子,就更加坚定要学武的决心了。
今天下午的晚饭,是姬文军自己弄的。本来许宁想要帮忙,不过,姬文军没让。把她撵出去,让她陪师母说会儿话。
看完信之后,许宁沿着痕迹重新折好。虽然信不长,写的也都是写家长里短,甚至于还有错别字。但许宁却要保存的好好的,因为里面那浓浓的亲情才是许宁最珍惜的。
“不用,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。今天算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,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,就算路上碰见了,也麻烦你把当成陌生人。”许宁可不想史红红觉得自己勾引她老公。许宁不是怕她,是嫌麻烦。她有那个功夫,还不如跟姐妹们去逛逛街啥的。
几个人一看她这个样子,忍不住伸手到她腰上挠她痒痒,六个人打打闹闹,一连串的笑声在鲤鱼胡同的小道中越传越远。
许樊其实也有点困难,他也要去求人。不过,与让四妞住外面相比,他甘愿去求人:“没事儿,我去找老师说说好话,应该没问题的。”许樊说道。
许宁在边上看着,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吧。原来对于自己的死,他们也不是无动于衷。可为什么她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,心中只有无限的伤感。
“不是大合唱。我想的两个节目,一个叫千手观音,一个是排一个话剧,都是全班参加的。”许宁摇摇头,说道。
如果没在大雨下来之前,把地里已经成熟的麦子抢收回来,一场大雨过后,麦子差不多就会全部扶倒在地里,被雨水一泡就会发芽。发芽的麦子可是不能吃的,这样就会造成减产。年这个时候,北大就会组织师生下乡帮忙,就算□□时期,都没断过。
“没呢,不是等你嘛。你们路上出什么意外了,你们没事吧。”许樊一听许宁说这话,赶紧拉着许宁从上看到下,发现身上没什么问题,才松了口气。
“咳咳,好了,大家不要笑了。时间不早了,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,明天还要上课呢?”朱成凤想到明天有课,怕他们闹的太晚明天上课的时候打瞌睡,赶紧制止住。
大家的表情,愉悦了边上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许樊。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四妞,心里一阵得意。这么优秀的人,是他的姐姐。
三个人搬起来就方便了,许宁一手拎一个礼盒,跟在他们后面,慢慢往周明华家里走去。
在七十年代,割麦子全部都是人工收割,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收割机。麦子割下来之后,还要人一趟一趟的挑上岸,然后用车拉到麦场。到了麦场,就要把麦子摊开,让太阳暴晒。等到晒的差不多的时候,用牛拉石磙在麦场上一圈一圈的碾,直到麦子脱落为止。
“不早,哪里早了,我们可以先定下来,毕业之后就结婚。而且,你看系里好几个跟你一样大的,孩子都有了。”定下来之后,媳妇就跑不掉了。不要以为他不知道,学校的还隐藏着一大批不死心之徒。
“姐、四妞,许宁,醒醒。”许樊拍拍许宁的肩膀,一脸的志得意满。特别是在看见许宁的表情之后,笑的更加开心了。
“古人云:鱼与熊掌不可兼得,看来果真如此。”听到二姐的话,高晓云发出一阵感叹。那语气,逗的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。
“许宁,我今天是过来跟你告别的,部队调动,下个星期就要走了。”文豪纠结了半天,最后心里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。
许宁用牙咬着嘴唇,看了周明华一眼,不知道该不该说。其实,周明华对自己的心思许宁是有感觉到一点,只是她一直记着周明华是未来的总理。那样的大人物,应该不是她可以高攀的上的。而且。许宁还担心,现在周明华对自己有好感,假如那一天遇见他未来的老婆了,他会不会动心呢?所以,她虽然心里对周明华的感觉还不错,但是却不敢对他投入过多的感情。
一下课,许宁背好书包,就跟周帅一起走了。他们讨论了一下,决定先去拿照片,然后在去找许樊。
“还有半盆呢,轮到我们这里的时候,肯定有。”许宁走过来,在大家开口问之前说道。一听她这话,大家都高兴了起来,手上的饭盒敲的叮咚响。
“还好现在也不忙,慢慢等吧,孩子们平安到家比什么都重要。”男人开口说道。他住在马路边上,许父这种等孩子回家的,每年不见不见也见过不少。
许樊确实也累了,前面飞机上他心情太激动,一路都没睡着,现在一说,顿时睡意全都上来了。虽然很想跟四妞好好聊聊,但是她说的也对,人已经回来了,以后有的是时间聊。现在最主要的,还是先把时差调过来再说。
周明华这个时候也笑不出来了,一开始,他对许宁也只是一种好奇心而已,可是慢慢相处,他的眼睛就开始不由控制的盯着她看。学校里有很多人喜欢她,他是知道的。不过,他在悄悄试探了两次之后,发现许宁对这方面根本就没开窍,于是就没放在心上。没想到啊,今天竟然蹦出来这么一个程咬金。
“没事,你下次上课的时候不要走神就行了。”钟爱庆揉揉额头,开口说道。说实话,一开始猛不丁的被砸了那么一下,痛还是其次,主要是魂都吓了一半了,心里那无名的火就直往上升,现在冷静了下来,也无所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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